挠女友脚心和脚底板文章-意难平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一边等着检票，一边和朋友聊天。和这个高中的老同学有很久没见了，过年当天才能回家，似乎作为医科研究生的她比我这个社会人士要辛苦多了。

　　“大概明天到吧，不过晚上路过你那里。”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还是6年前高中最后的夏日。如果不是之前毕业她社交网络晒的照片，哪怕是对方高中时的相貌，都已经只剩一个大致的轮廓了。

　　真的很久不见了啊，叶梓同学。

　　“晚上叶大夫赏脸吃个饭?”

　　看到对方同意的回应，内心隐隐躁动的欣喜，似乎是学生时代才会有的心情。随着人流向检票口涌去，可能这里的每个人麻木的表情下，内心都埋藏了些什么柔软的情绪吧?

　　每个人都是芸芸众生的一部分，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傍晚到站后，漫步在省城的街头，进入地铁买票上车，一切和在帝都工作没什么两样。科技智能化带来的便利既缩减了生活的麻烦，也减少了生活的色彩。在这个从未来过的城市，虽然陌生，却和熟悉的帝都没什么区别。或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只是去见老友的一个过程，城市是陌生还是熟悉，其实根本无所谓。到了医院，我没有告诉叶梓我的到来。看了看过年前没什么人的医院前台，我掏出医保卡挂了号，到她科室的楼层静静等候。或许这个倒班的时节，我就是她今天最后一个病人吧。当科室前台叫到我的名字时，我知道我的惊喜已经送到了。推开门，桌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相貌，一如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段熟悉又陌生的岁月。

　　“你还是老样子，叶子。”

　　“啧啧，叫叶大夫!小朋友你想让我看什么病啊?”

　　“相思病。”

　　叶梓脸色微红，娇俏得嗔了我一眼，旋即笑着轻声道：“高中的时候你就爱叫我叶子。”

　　是的，因此我才说你还是老样子。

　　我内心珍藏的老样子。

　　作为最后一个“病人”，我的到来意味着，作为叶大夫的她，今天的“角色扮演”已经完成了。“晚上想去吃什么?”叶梓向后推开椅子，一边重新扎着头发一边问我。“我猜，你想吃火锅。”果不其然，她笑了。我不会忘记她爱吃的东西，就像我不会忘记她明媚的笑颜。

　　“成，那你等我换个鞋。”之前和她聊起过，在科室很自由，所以她一直都穿拖鞋。趁着她俯身换鞋，我的目光顺从着内心的声音，偷偷打量着褪去拖鞋的尤物，看着它们一只接一只得踏入短靴。即使被袜子包裹，脚掌圆润美妙的线条，也不断在唤醒着内心深处记忆中更深的记忆。曾经在作为后排不断被赤足吸引的目光，留意过裤脚隐约袜沿的遐想。这些秘密是内心柔软中的柔软，是匣内的珍宝。

　　她微不可查得笑了笑，“我们走吧。”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稍落在她身后，听着她吐槽今天无理的患者，讲述最近的日常，安利着待会要去的火锅。本来在火车上，我想过很多要和她说的话：想和她说我听到的其他老同学的故事，讲我的经历，和她聊未来的发展。但是当真的亲眼见到她本人之后，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些羞涩，有些眷恋。省城初冬的风雪，让她的声音和身影仿佛有魔力一般，不住得将我的思绪与回忆交杂在一起。

　　高中时的叶梓就是个很活泼的人，当时作为分班后刚来到班级的新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同桌，全班第一个让我特意去讲台上座位表去看名字的姑娘，应该就是叶梓了。当然，我自己内心承认，这其中一大半的缘由是她出众的样貌。另一方面，彼时内心还在经历着青春期极端情绪的我，对于叶梓这样性格称得上是耀眼的姑娘，可以说毫无抵抗能力。高二到毕业的两年，我从我自己的角度，一点点补足了对她的认识。她不是一个含蓄到害羞的女生，相反，她是我心中外向得恰到好处的典型。和性格上正相反，喜欢文学的她又偶尔显露出文静淡雅的气质。后来我渐渐发现，我们有相同的爱好，也很谈得来。因此哪怕在毕业之后也保持着不错的朋友关系。站在我的立场上，对这样的女孩子，说没用动过心是假的。不过哪怕是现在的我，回到中学恐怕也没有去追求的勇气，更何况当时更加青涩，患得患失的自己呢?

　　不过话说回来，对叶梓的兴趣，除了样貌和性格上的青睐，我还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要说提起她，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镜头，是一次课间的小插曲。叶梓一向和不少男生谈的来，却又不同于那种“假小子”的风格。镜头的前后缘由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脑海中唯一残留的印象，是叶梓被一个同学擒拿手一样得别住左手，整个人因为对方另一只探进腋下的手指而花枝乱颤，又笑又叫。虽然有些惭愧，但是哪怕如今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她本人，作为一个tk控的我，脑海中闪过的镜头依旧是这一幕。

　　因为我遐想无言的沉默，没有得到回应的她回头看来，明丽的双眸让我有一种仿佛被她看穿心事的窘迫。“都是大学毕业的人了，你怎么还像个中学生一样?”我礼貌得扯了扯嘴角，内心不置可否，或许吧。不过，对比脑海中稚嫩的自己，最起码，现在足够的熟络，让我有勇气做出当年内心渴望，却压根没胆子实施的行为。伸手在她腰侧抓了一把，惹得她叫了一声侧身躲开。她不算那种纤瘦的身形，但腰间细腻的触感哪怕隔着冬季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一些。“啊呀!你知道我怕这个，别闹!”是的，我当然知道，不仅是她所知道的，我曾和她就此“闲聊”的谈话，还有她不知道的，过往岁月一个少年的观察与憧憬。“你看，你这个反应不也像个中学生一样?”

　　笑闹之间，我们就到了吃饭的地方。走进店门，屋内弥漫着火锅独有的气息。对比帝都遍地可见的火锅店，虽然同样人声鼎沸，但是这里的店却莫名得给我一种更有人情味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老板娘说：“今天下雪了，来的人有点多，你们介意在炕上吃吗?”见我没答话，作为东道主的叶梓歪着头稍微想了下。“那好吧，反正也暖和。”这个位置稍有些靠近门口，但也还好，拉上帘子也只是门开很久时才会有些冷风，反正炕上坐久了也会有些热，也还好。叶梓坐在炕边抬腿脱掉鞋子，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还是进到屋内缓和了冷意，她的面色看着更加红润。

　　一起坐上炕后，我默默看着她和老板娘点菜，心不在焉得想着方才的窥探，想着过往的点滴，时而开口回应两句她关于点菜的问询和其他什么的闲聊。“你怎么了啊，今天看到我还心情不好啊?”桌下传来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察觉到是什么的我有些窘迫，心跳也波动得快了一些，抬头看向桌子对面，不知何时火锅已经端了上来，隔着沸腾产生的水雾，对面托着腮帮的女子，明亮的双眼仿佛想要探究我的心事一样注视着我。方才有些加快的心跳这一瞬间又好像停止了一样。“没......哪有，见到你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我挑了些工作上不顺心的事情和一些自己的琐事和她扯开了话题。

　　心不在焉得和她一起吃饭，时而应和几句，脑海里时不时得想着自己不敢说出口的小心思。“啊，好饱。”她双手撑着向后仰去，酒后微醺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我低下头，好似不敢无礼得盯着她，其实是因为，她桌下伸直的双腿，将我脑海里时时出现的双足递到眼前。她是没注意到吧?这样坦然得姿态，是内心很信任我的心理吗?酒精的刺激下，想要摸一摸，捏一下的声音不住回响。没来由的揣测、患得患失的犹豫、内心欲望的劝诱，复杂的心理让我有些出神。

　　“傻子，别盯着我的脚了!”

　　“我，我没......”“去去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以为我看不见啊!”下意识的解释被毫不留情的打断，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被心存好感的女子点破，让我丢人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干嘛一副丢人的样子。”没有着恼得收回双脚，反而相互搭着一下一下悠哉得摆动着，说着让我不至于那么下不来台的话语。不好意思得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对方调笑的眼神，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桌下。曾经有听过其他玩得到一起的高中同学相互分享曾经同学间的流言，其中就有关于叶梓的。有人曾说，高中时的叶梓和很多男生都有比较暧昧的关系，风评不算特别好。当时的我内心曾经想过，或许她是因为始终难觅良人。但现在，因为内心的渴求，我却希望传言中她那我曾经不愿相信的性情是真的，这样我才有勇气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说，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叶梓虽然看穿了我的目光，但却无法理解我的小心思。

　　“其实，从高中的时候，我就想......”

　　“嗯?想什么?不会是盯着我的脚看个不停吧?哈哈哈哈。”叶梓毫不在意得仿佛开玩笑一般反问道。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只是看，我不只是想，而是做过无数次了。我想做的其实......

　　“我知道的啊，高中的时候有些人总是盯着我的脚看，我知......”

　　在她仿佛恶作剧一般戳破我心事的同时，我却突然伸手握住她搭在另一条腿上的右脚，它的主人也因此浑身一颤，悠哉地调侃因此戛然而止。我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被袜子包裹的脚背，拇指在她的脚掌上轻轻蹭动，她的脚趾因此微微蜷缩，紧绷的脚背摸起来更加柔顺，袜子的奇妙触感和温热的气息，让这种幻想过无数次的行为有种美梦成真的不现实感。

　　打破这份尴尬寂寞的是我，“这个呢，你有想到吗?”“......”对方没有答话，只有一声闷哼。我也没有更多的勇气去抬头看向对方。手指向上勾住她的袜沿，慢慢得将它勾下。无礼者忐忑的内心，被冒犯之人因此陡然紧绷的颤栗，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折磨人一般得漫长。罗袜褪去，又换醒了阔别5年的回忆。曾经在夏日几次觊觎过，又幻想过抚摸的赤足出现在眼前，店内喧嚣的声音仿佛因为隔上的帘子而渐渐消失，对方至今的沉默让我有种做梦的不现实感。和记忆里的样子一样，叶梓的脚不算瘦纤，比起说它“纤美”，可能“柔美”更恰当一些。青绿色的趾甲衬得她的脚更显白嫩，柔顺光滑的肌肤和绵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捏了捏。

　　除了偶尔的闷哼和火锅咕咚的声音，叶梓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渐渐地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掌依旧握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却伸上来在她的脚底刮了一道。“噗!”颤栗缩腿的倾向，和一声立刻止住的轻笑打破了这份平静。那根手指继续一下下得轻轻刮蹭，桌子传来了抖动的声音，微微抬眼，隐约能看到叶梓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连带着身体的颤抖。然而除了几声“哼”“嗯”的声音，她依旧不说什么话。

　　好吧，搔挠的手指停下了动作，攥住她脚掌的手握得紧了紧，另一只手的四根手指钻进她的脚趾之间，连带着指甲抠挠起了趾缝间的软肉。“啊!”叶梓终于叫出声来，这次收脚的力度更大了一些，整个人也似乎倒在了炕上，随着手指的一下下刮弄，传来了似乎是捂着嘴般的“哼哼哼哼”的声音，只有她紧绷的小腿以及另一只脚发泄般地踢腾，才显露出她忍耐程度早已到达极限。

　　随着手指抽出前最后一下连带到脚掌的刮挠，一声“呀哈”和脱力般放松的脚掌想我通报着叶梓此时解脱的样子。然而并没有到此为止，屋内她喘息的声音尚未平稳，原本握住脚背的手向上握紧她的脚趾，另一只手的几根手指快速得在她的脚掌和脚心上搔挠起来。“啊呀嘻嘻!”和她终于响起的笑声一起，还有她差点把桌子顶起来的蜷腿。然而她的脚掌连蜷缩都做不到，又怎么能逃脱呢。没过几下叶梓便终于开口说话：“诶诶诶!嘻嘻嘻!太，太!啊呀!痒死了!不行不行!”

　　顺着声音我才抬起头，桌子另一侧的叶梓堪堪撑着身子，脸颊红透，咬着嘴唇，娇俏又有些埋怨得看着我。本来就明亮的眼睛此刻仿佛两汪清泉，水波潋滟，让我一下子陷了进去，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下，愣愣得看着她。或许是店家开着店门外出取碳，寒冬的冷风突然吹进屋内，我们两个人都猛地回过神来，叶梓的赤足忙不迭得从呆愣的我手中缩了回去，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垂下头，低声说道：“不行的。”

　　我也突然明白过来，是的，不行的。不同于方才她受不住痒的话语，她此刻的拒绝是另一个意思。她曾和我说起过她和如今男友的恩爱，此前我们都默契得当做忘记，给自己一个躲进回忆里的理由。

　　然而，人终究要醒。

　　“袜子给我......”

　　我忘记了那天我们是如何在尴尬的沉默中相互作别，也或许我们什么也没说。在那之后我们也不在微信上联系，聊天对话框逐渐被其他的信息取代，可能要想下滑很久才会看到。然而，似乎也没什么翻看的意义，聊天的记录可以找到，回忆的遗憾也可以假装弥补，然而时间是没办法倒流的，错过的事情也是追不回去的。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帝都寂寞而恢弘的冬夜，一如天道恒常。终有一日，终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