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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变

tk痒 tk痒 ⋅ 2022-12-13 23:57:55

  艺还在被罚站。女军人搔一会儿艺的腋窝就会停一会儿,好像存心让艺歇一歇,在艺歇的时候,却也不问艺愿不愿意招供。女军人自己也是倔强的女孩子,她了解艺的心。她知道对付这种冷傲的女孩子,就得用更冷傲的人去慢慢的制服。艺,这位注定要崩溃的姑娘,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崩溃的时候。

  但是有人已经快要崩溃了。就在艺身边,小兰被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上司受刑。小兰一声不敢出,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她深知这种叫做“罚站”的刑罚虽然听起来好像是老师惩罚小学生一样,但实际却令受刑的人绝望。她心怦怦的跳,自己能受的住这样的酷刑吗?

叛变

  女军人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继续揉搓着艺的腋窝,一面笑着问小兰:“兰小姐,怎么样,你的上司好像站累了,你替她站一会儿吧。”小兰眼里不可掩饰的射出一股恐惧。但无奈,她一点挣扎余地都没有的被上了刑具,绑在刑架上,所有地方都被固定的紧紧的,只留下踝关节能活动。艺在被放下来的时候,气还没有喘匀,就冲小兰嚷道:“你一定要坚持住!”然后就被拖出了刑房。

  小兰站在刑架前受刑时,才发现这刑比想象的还恐怖。自己要不然主动张开腋窝让别人搔,要么主动展开脚心供别人挠,不论怎样都承受不了。小兰可没有艺那样的毅力,刚被上了几分钟的刑,就咯咯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

  “那里痒啊?兰小姐?”

  “脚心,哈哈哈哈,脚心窝啊,哈哈,还有胳肢窝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呦,原来X国的间谍也知道求饶啊。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怕痒呢。”女军人知道小兰已经撑不住了,对她腋窝的袭击已经由揉搓变成了挠。几根手指一下一下抠着小兰的痒肉,打碎她残存的任何一点抵抗意志。

  “不是,痒啊,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

  “痒你可以把我送你的靴子脱了呀”女军人故意说风凉话。

  “痒,哈哈哈哈,脱不,哈哈哈,脱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吗?来人,把兰小姐的靴子拿来。”女军人命令下毕,就有两名男兵将小兰的军靴提来,放在了小兰脚旁。“兰小姐,只要你听话,我亲手给你换靴子。”

  小兰看见自己的军靴就在脚旁,而现在自己脚上正套着令自己痛不欲生的刑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哈哈哈,我招,哈哈哈哈哈”小兰受刑不过,老老实实的在大笑中断断续续的招认了自己的身份和要执行的任务。

  女军人停止了对小兰的所有折磨,把她放下刑架,说道:“兰小姐,这就好嘛,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求你,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给你换鞋。”

  “什么事?”

  “你明天必须听我的话做一件事,否则有你好受的。什么事我一会儿再跟你说,现在我要说的是,你知道你如果明天不听话,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你么?”

  没等小兰回话,女军人就拿起了桌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小兰双脚脚底刹那间传来一阵钻心的奇痒。她如同触电般的跳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伴随着疯狂般的笑声,小兰满地打滚,用力把脚往地上磕,徒劳的企图减轻奇痒。这时小兰才知道,此前刑靴都没有被调到最大档,现在刑靴对脚底的刺激,强于之前的10倍,足以把人痒的歇斯底里。小兰现在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停不住的狂笑,连求饶都已是奢望。

  过了一会儿,女军人关闭了刑靴。“长官饶命,我告诉您一个秘密,饶了我啊。”小兰终于有了求饶的机会。

  “什么秘密?”女军官按规定遣走了屋里的警卫,开始单独审问小兰。

  “好啊,那明天你能不能换上自己的军靴就看你自己的表现喽。”女军人满意的笑了。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满意过。放下小兰不表,且说艺的遭遇。

  艺被从刑架上放下来的时候,浑身酥软无力,被连抬带拖的拉出了刑房。当时已经很晚了,两个士兵给她喂了几口粥,就把她双臂反剪,双腿也上了绑绳。艺随后被关进一间单人的监房。艺呆在刑房里,心里萦绕着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恐惧。其实像她这种级别的间谍,在受训的时候都受过专门的熬刑训练,那些毒打艺从未怕过。但是今天,她不明白,挠痒痒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仅仅1、2个小时的罚站,就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她知道,今天只是开始,就到了自己承受力的边缘,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狠毒的招数,敌人不会饶了她的。

  是的,敌人不会饶了她的。就在此刻,敌人也不放过她那双可怜的脚。按照事先设定的程序,两只刑靴一会儿发射电磁场,一会儿又停下几分钟,频率是随机的。结果艺时而左脚发痒,时而右脚发痒,时而两脚一起痒。两只脚都不痒的时候,艺却更加的害怕,她不知道何时钻心的奇痒又会到来。艺是个怕痒的女孩子,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她也就不顾及什么面子,痒感一来,就咯咯的笑了出来,在墙边乱提乱踹,用手拼命的去扒那双锁住自己脚的皮靴。虽然她知道,这绝对是徒劳,她不可能摆脱那双靴子,但她痒的难受,控制不了自己。

  其实周围并非没有人,隔着监房单向透光的窗户,她的克星——那位敌国的女军人正在外面得意的看着她。

  脚心上的痒感让艺整夜无法入睡。而敌人又是如此狡猾,他们并不让刑靴一直不停的刺激艺,那样就会使得艺的脚不再敏感。这种无规律的、时断时续的刺激,让艺虽然痒痒了一夜可还是跟原来一样怕痒。

  天亮了,疲惫不堪的艺又被拖进了刑房。女军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女军人并不急于让艺罚站,而是松了艺的绑绳,让她坐在地上,开了艺刑靴,但只开到最低档,让艺还能承受,甚至还能在不笑的情况下说话。

  “艺,看着那边的刑架,再感觉感觉自己的脚。今天想站多久啊?”女军人知道,对付以这种女孩子,攻心为上,所以并不急于让她难受,而是想一点一点摧毁她的心理。

  “混蛋,你以为你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你想得太简单了!”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是吗,姑娘?”女军人正想说下去,突然门外警卫近来汇报:“长官,刘师长找你有急事!请您赶快去!”

  “这个耐不住性子的家伙!”女军人嘟囔了一句,快步走出屋子,来到办公室。

  “上校,什么事?”

  “你那边怎么样了?X国可已经给我们发外交通牒了。”

  “不是说3天么,师长?”

  “现在不行了,必须是今天,今天!明天早上再不交人,事情可就要闹大了!”

  “可是,那也太紧了。”

  “这是命令,明天早上,必须交人。听到没有?”

  “是!”女军人无奈的敬了个礼,走出办公室。现在,她甚至比艺还紧张。虽然她坚信,艺一定会败在她的手下,但那也有个时间问题呀。艺这么倔强,再撑个1天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她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女军人走进刑房。可是,可是艺呢?刑房里没人,居然没人!

  女军人冲出门,冲警卫吼道:“人呢?艺呢?”

  “就在屋里阿。”

  “屋里哪有?!!!!!!!”

  警卫急忙进屋,顿时傻了。屋里是空的。

  这是他们才注意到,屋子顶部一个换气扇被揭掉了,艺顺着通风口跑了。

  “你们这群废物!”女军人顾不得多骂,急忙跑向警戒室。其实她心里很纳闷,因为艺的双脚正在被刑靴搔痒,虽说痒感应该不是很强,但也足以令人的脚丧失正常的活动能力,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如此敏捷的逃跑?

  可她哪里知道,艺作为一名王牌间谍,毅力是惊人的。她见机会成熟,居然强忍着脚底的痕痒,从通风口跑了出去,这是怎样一种毅力啊!话说这座秘密监狱为了保密需要,建在山谷密林之中,一旦俘虏越过监狱四周空旷的草坪,钻入密林,再想抓就很困难了。而此时,艺已经跑进了密林!

  艺的双脚还在发痒,但她由于紧张的奔跑,分散了注意力,倒觉得难受的感觉轻了不少。她好像觉得自己脚底甚至不痒痒了,看来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很多平时的痛苦都顾不上了。

  “嗯?不对,好像不是注意力的问题。”艺突然觉得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她仔细感觉了一下,不是注意力的问题,自己的双脚好像确实不痒痒了。“为什么呢?。。。”

  艺好像找到了答案——“会不会是刑靴没电了?对呀,这靴子发射电磁波也需要电啊!昨天折腾了我那么久,恐怕电池耗尽了。要不就是,就是这靴子需要持续接受遥控器的信号才能工作?而现在自己已经跑出信号范围了?”不管是哪个原因,艺的心头都闪过一道兴奋。没了脚痒的干扰,她跑的更快了。

  “啊!”突然间,一股比刚才还要强烈许多被的奇痒毫无先兆的从艺的两只脚心窝扑向她的心头。艺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被这一阵奇痒激得失声叫了出来。同时双脚痒的全无力气,身子重重摔倒在地上。还算艺毅力好,趴在地上没有笑出来。但是艺毕竟也是肉身阿。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可能在用一双奇痒难耐的脚支撑自己站起来了。

  她这时才明白,刚才自己不痒了并非因为刑靴没电或是出了信号范围,而是女军人关了刑靴。然后,这位狡猾的敌人利用已毫无心理防备的时机,突然开大了刑靴。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干脆利落的击败了艺这位间谍姑娘。艺心里虽然痛恨那位女军人,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计谋。此刻,一阵阵钻心的奇痒不停的向艺袭来。艺强忍着趴在地上,紧咬双唇,一下都不敢动。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敌人刚才没有听见她的叫声,然后一直忍到刑靴电力不足之后逃跑。

  常听说有施刑者为了增加受刑者的痛苦,把受刑者绑得动弹不得、并用塞子堵住嘴之后挠痒。让受刑的人躲不了、笑不出。现在艺,其实本可以动、可以笑,但却必须忍着不让自己动、自己笑。这种痛苦,岂不比绳索、嘴塞加身的人更痛苦百倍?!

  更可怕的是,敌人其实听见了她刚才那声惨叫。女军人亲率一队人马前来。在距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一个士兵发现了艺,她汇报给了女军官。没想到女军官高声说道,“这边没有,我们去那边看看。”然后领着队伍走向一旁。没走几十米,女军人下令部队停下待命。

  一个士兵不解的问他们的军官:“长官,为什么不把她抓回来?”女军人冷笑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天赐良机,要让这孩子自己把自己的意志都消耗光。哼。”

  一百米外,艺苦不堪言。她的双脚一阵奇痒接着一阵奇痒,就好像脚心窝里爬满了小虫。而这些小虫又从脚板爬到她心尖咬噬。艺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身上大汗淋漓。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过去。可是真的是痒啊,这种奇痒怎么可以挺的住啊。脚心每痒一下,她的心就抽一下。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张这样一双怕痒的脚,可现实就是这样,两只可怜的嫩脚被所在皮靴里没有一点动弹的余地。

  就这样僵持了约有半个小时,艺真的痒的不行了。“痒啊,痒啊,痒啊”终于,她再也挺不住了,哈的一声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艺什么也顾不得了,此时她已经没了坚持的勇气,满地打滚、踹腿。

  女军人这时才从容不迫的走上前,说道:“小姐,认输了就好。来人,把这位认输的艺小姐给带回去。”

  两个士兵拖起一边挣扎一边大笑的艺走向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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